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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半边街

《 走出半边街 》是 2010年10月 时代文化出版社来自出版的图书,作者是 段大明。

  • 书名 走出半边街
  • 作者 段大明
  • 出版时间 2010年10月
  • 装帧 平装
  • 开本 850×1168 1/16

书籍简介

  从常德市过沅水大桥到桥南武陵镇,往西北方向刑现犯所修误免行约三十余公里,有一个叫竹波港的小村,此村原属常德县前河乡文甲镇,现属常德市鼎城区长茅岭乡,已改名为七里村。我们的父亲段金城,1912年6月29日(农历)便出生在这里。

  竹波港是一个如同它的名字一样美丽的小村,山清水秀,阡陌纵横。起伏的丘陵、清清的水渠,把这操病往班州望照湖化块小地方装扮得分外美丽。春天,种阶这里百花盛开;夏天来自,这里沃野一片;秋天,这里稻黄棉白;冬天,这里白雪皑皑。作为渔米之乡的小小竹波港,虽在常德并不出名,但居住在这里的人们倒也丰衣足食,其乐融融

  但是,一百年前,察磁属践留需块需秋势当父亲出生在这里的时候,竹波港却远不是今天这个样子。用父亲自己的话只有一个字--"苦"。一百年前的竹波港,如同当时的中国大油耐木严继地一样--凄风苦雨、灾难360百科重重、水深火热、农民倍受熬煎。

  父察命存亲的祖父名叫段宗远,祖父有一个兄长名叫段宗道,兄弟二人都是在竹波港农村辛苦了一世的两放记济见纸实异价位老人,给地主做了一辈子的长工,上无片瓦,下无寸土,连住的房子都是借住别人的偏厢房。父亲的伯祖父去世很早,死于1875年(同治12年)的农历8月26日。父亲的祖父去世也很早,死于1914年(民国3年)农历7月14日,当时父亲刚刚才满两岁。令父亲的祖父欣慰的是,他去世前还是看到了自己孙子的出生,并且还亲手将他抚育到了两岁。

  父亲的父亲,即我们这一辈人的祖父名叫段绪昭,生于1883年(光绪9年)1月19日(农历)。祖父兄弟三人,祖父居中。祖父的兄长段绪贵生于1874年(同治11年)9月28日(农历);祖父的弟弟段绪祥生于1893年(光绪19年)9月初一(农历)。祖父一辈兄弟三人都是穷苦辛劳了一辈子,先是在乡下给人做长工,后来伯祖父和祖父到常德市和桃源县城里帮资本家打工。伯祖父、叔祖父二人都没有后嗣,晚年光景十分凄凉。

  祖父段绪昭,娶妻梁氏(即我们的祖母,姓名不祥),于1912年6月29日(农历)生下我们的府货独晶置知坚跑液么奏父亲。听父亲说,那时我们的祖父还不到三十岁,在常德城里的商号(百货店)打工谋生,父亲和他的祖父以及母亲梁氏则住在乡下。后来祖父段绪昭又在桃源县城南街"洪泰和"丝线百货店帮资本家打工,每月收入很少。曾祖父、祖母及父亲一家三代人则住在竹波港乡下,靠祖父从桃源县城捎回的一点钱及曾祖父帮人打一点短工艰难度日。因为没有土地,没有住房,又没有其他的收入,日子过得分外艰难,受冻挨饿也就是十分经常的事了。

  1914年7月14日(农历),父亲的祖父段宗远病逝于竹波港井边湾。这一年我们的父亲才刚满两岁。老人病逝后,家里连买棺材的钱都没有,一床芦席包裹后,埋在了村外的一块荒地里。

  最令父亲心中难过的是他的母亲,即我们的祖母梁氏的逝世。那是1916年四月初五(农历)的晚上,当时父亲还不满四岁,还不太懂人间事,以后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因为难产而死。可怜当年去世时的祖母梁氏才23岁,正是年轻体健的年纪。

  由于祖父在桃源、常德城里帮工,丧妻的他不可能带孩子,才三岁多的父亲只得随在农村做佃农的叔父度日。叔祖父夫妻俩自己没有子女,视父亲如同己出。也就是在自己叔父的家里,父亲才感受到了一些家庭的温暖。

  叔祖父段加适深够沿二细范士卷绪祥是一个忠厚老实的农民。当时租种本村地主段伯凡的水田八、九亩,每年交完租谷后自己所剩无几。社易林滑耐括创日材优正可怜叔祖父穷困一生,不仅没有土地、耕牛,连犁、钯等小型农具都没有。每到农事季节,只得拿自己的人工换别人家的牛工和犁钯等农具来完成农活,而刚刚四、五岁的父亲也帮着做点零星小事,拾柴草、捆草,帮人放牛。叔叔婶婶虽然也心痛怜悯幼年丧母的侄子,但自己温饱都难维持,只能是收养而已。所以父亲从自己的母亲去世之装绿座故后,日子就过得特别艰辛痛苦。小小年纪,才四、五岁。若在今天还是要爸妈喂牛奶的年纪,却已开始双手劳动了。

  两年以后祖父续弦,娶来后母赵氏。赵氏是附近村子的一个寡妇,带着一个年幼的男孩子改嫁过来,男孩比父亲的年龄还小很多。当时的父亲才五六岁,跟着后母日子肯定不好过。在父亲晚年自己撰写的"家史"里,父亲只留下了这么一句话:"晚母帝景苏流(继母)待我不好,很巴请空神其五停虐待,有时不准我吃饭。"一个六岁的孩子,正是长身体、吃长饭的年龄,被虐待、打、骂肯定是免不了的,被迫做力不能及的活儿印景治够引表东是免不了的,还有更狠的一招--不准吃饭。尽管只有这么一句话,但里面包涵了多少辛酸与伤痛。这一切,父亲从来没有向我们谈及,他把这苦难童年的记忆深深地埋进了心底,一直带进了坟墓。

  继母带来的幼弟随母改嫁过来不久就夭折了,这让继母的心里十分难受,心里难受就难免拿前娘的孩子出气,打骂是家常便饭。父亲生性老实本分,况且年纪幼小的他也没有能力保护自己,只能无奈地忍受着继母的百般虐待,只能多做事多干活来换得稍好一点的对待。

  直到十一岁那年,也许是由于祖父的干预,也许是父亲的忍让、谦恭换得了继母的善待。也许是这年继母生下了一个女儿,受苦受难的心得到了一丝安慰,父亲终于被送进了学堂--当时段氏祠堂所办的族校(私塾)读书。对于这来之不易的读书机会,父亲格外珍惜。尽管当时的族校只教一些《三字经》、《百家姓》、《增广贤文》等一些极简单的初级读物,但父亲却如饥似渴地学习。两年中他学会了识字写字,学会了简单的四则运算--加减乘除。也就是这短短两年的学习时间,这一点点可怜的文化知识,打开了他今后人生的窗口。如果没有这两年读书,父亲的人生道路将会更加艰难,也许就不会有我们这些子女和我们段家的晚辈后代了。

  二十世纪二十年代,也是清王朝崩溃、北洋军阀雄起的年代。军阀混战,群雄割据,水旱灾害连年,民不聊生。作为中国腹心的湘省,更是灾难深重,老百姓的日子更加难熬。此时的父亲,已成长为一个十多岁的少年。由于知识视野的局限,他不懂得什么救国救民的大道理,但却懂得做人、谋生的小道理。在乡下,没有土地,没有住房,没有亲人的庇护(他的父亲在城里打工,他的祖父早已去世)。名义上的母亲(继母)虽然不敢再虐待他,但冷言冷语肯定少不了,这让父亲难以忍受。他要寻找自己人生的出路,他要走出竹波港井边湾,走向外边的世界--尽管外边的世界也很艰难。

  1926年3月,经祖父求人介绍,父亲进了常德城内的一家丝线百货店--"裕兴成"丝线百货店当学徒。

  这一年,父亲刚满十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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